1/4禮拜日跟阿Bja約會去看"第七傳人",看完以後覺得完全就是個看熟人的爽片
從獵魔師、獵魔師學徒兩位,到各位女巫們,全部都是熟面孔
簡直就是有點無法入戲XDDD,不過這真的是頂好看的片,
尤其是兩位年紀稍長的男女主角演員表現亮眼
不像是年輕的小情侶總是讓人覺得只有臉孔但是演技就是稍微遜色了不少

電影預告片,當初就是先看了預告片覺得是蠻喜歡的魔幻題材,才去看的





因為看完之後很喜歡,就開了腦洞,於是有了下面還沒有完結的篇幅。
獵魔人亞瑟vs.女巫之子梅林的同人

[梅林同人]The Witch's Son-未完

Chapter 1


在魔法、女巫與魔物橫行的年代,獵魔人被視為一種崇高的職業,解救人類免於黑暗力量的荼毒、對抗殺人於無形的邪惡咒語。獵魔人天生不具魔力,靠得是師徒制的後天學習,由獵魔師教授學徒獵巫技巧,幫助人類一族抵抗作惡的女巫與受控的低等魔物。過去五年來,偏激邪惡的女巫Nimueh一直被咒術鎖鍊關押在深不見底的井內,縱使剩下的女巫與人類仍有少數的爭端,皆被獵魔人家族化解。

隨著每五年難得一見的血月來臨,Nimueh的法力日益壯大,從咒術的牢籠掙脫出來,揚言要對這個世界展開報復。曾遭受魔法迫害的人類城鎮不寒而慄,紛紛祈求獵魔人家族綠蔭庇佑,對抗至今難以根絕的邪惡法術。

身為一脈相承的獵魔人世家,Arthur Pendragon不僅繼承了祖上流傳下來的領地、更得以繼承人身份經歷一場勇氣與力量的試煉。面對Nimueh逐漸來襲的陰影,曾經威脅村民的黑暗魔法再度籠罩欣欣向榮的大地。對付一名百年道行的女巫他的功力尚嫌稚嫩,但身為Pendragon家族唯一的繼承人,Arthur從不願躲在父親的庇蔭下享受特權。要知道他自出生以來,就與一幫精挑細選的貴族少年接受家族首席獵魔師Guias高深的指導,在充分的調教下可稱為Guias最出色的學徒,擔當過數次除魔行動的指揮官。

既然無法與Nimueh匹敵,那麼切斷她與身邊女祭司的緊密聯繫,一種自古橫亙自然形成的樞紐,則是他能夠負擔的範疇。關於她的傳聞不少,最著名的莫過於她與人類鄉紳相愛的傳說,那是人們津津樂道的話題。耳濡目染下想必她不似Nimueh仇視人類世界,這是說服她合作的極佳突破點。

斑駁地圖鉅細靡遺的指引下,Arthur按圖索驥抵達了伊利亞隘口,穿過這裡就能夠抵達傳說中女祭司居住的村莊。摸了摸腰間配戴的寶劍,用上等玄鐵鑄造而成的兵器無法抵禦女巫的魔法,但對抗低等魔物全倚仗於此。談判破裂的終極手段是補給袋中的鋼網與銀液,Arthur企盼不需要使用這些。

出發前他拒絕父親的任命、遣回所有侍從,他們無法證明年輕人是個合格的獵魔人,只會印證他依舊是父親的附庸。他自信能力已經足夠強大,能夠應對一切。

森林內獨行的獵魔人並不希罕,但實力相當的友伴難尋。每回夜闌人靜,仰望薄雲映襯的點點星空,Arthur便懷念起童年遭遇的一名黑髮男孩,童稚的他們在水仙盛開的湖畔相遇,位於領地的最邊界,那是Arthur擅自跑得最遠的一次,任性地將復活節宴會拋珠腦後,只因為過度思念故去的母親、想置身雪白花海吸取她鍾愛的高雅芬芳。

黑髮的男孩帶有燦爛的笑靨,擁有大而會笑的眼睛,身材遠比小Arthur削瘦許多。領著Arthur打水漂、抓獨角仙,觀察頭頂雲朵千變萬化的形狀,他聲稱能夠駕馭風,被Arthur嗤之以鼻。但男孩很快證明了他擁有一些他人稱羨的本領,和煦的微風具有形體般、如母親撫摸著Arthur的臉,觸感癢癢地,心底泛起一絲甜。 那一日起,Arthur真心相信有些人生而具備過人的天賦,你必須學會尊重那些族群。

快活的時光總過得快,Arthur想多跟男孩嬉戲,就聽到遠遠男孩的母親前來喊他回家,男孩撲到她懷裡撒嬌,她嘴裡親暱地叫著"Merlin"。在母親看似溫暖的懷裡,男孩笑得依賴而開懷跟他道別。這是生平首次Arthur明白即使生為貴冑,依然擁有無法奢求的想妄。


***********


縱馬經過遍布礫石的峽谷口、眼前滿山遍地的鬱鬱青蔥展現在眼前,遮雲蔽日高聳入雲霄的杉木冠叢已久未遭戰火侵擾,在一處大片湧泉邊Arthur引馬飲水,甘美的泉水裝滿了羊腸壺,只見杉林間浮現了一層薄紗般的暮靄,遙遠的枝頭傳來陣陣鳥啼,Arthur側耳傾聽,水面上傳來水花四濺的噗通聲,一名男孩匆忙跳躍低矮的水位直奔他眼前,濺起的水花飛散四濺,在水面掀起陣陣漣漪。

Arthur抬起頭,心中掀起滔天巨浪、渾身打了個激零——眼前的男孩曾經出現在夢中,像湖中幻化的精靈在夢醒時分挑動他的思緒。男孩髮色遠比他人都黑,接近墨色。立體的五官配上高高的顴骨,眼神充滿靈動機敏,眼球一轉一轉、探究的望著他。膝蓋以下全濕透了,體格遠比城裡任何一個練武學術的男孩都還要纖細。

如果宮廷畫師缺乏靈感,那他一定是作為模特的不二人選——少年與他年歲相仿,身上是村婦縫製一般鎮上常見的棕色亞麻衫配棉上衣,大張著嘴喘氣,似乎很訝異Arthur擋住他的去路。
男孩凌亂的瀏海塌在額際,Arthur依舊感到讚嘆——以前的人兒從上到下完全符合他的審美觀,正俏生生地站在他面前。

在城裡學徒們個個談論貴族裡哪家女孩最漂亮最嬌豔的同時,Arthur以為自己是最淡定的那個,Guias曾教導他們年輕的女巫擅長引誘,多數不赦世事的獵魔人都抵擋不了誘惑,轉而投向黑暗勢力的懷抱,身為獵魔家族的繼承人,Arthur一向自豪絕不會犯下這種低級錯誤。但現在這股悸動在看到一名男孩下出現了,令他感到膽戰心驚。

"你是個獵魔人!!竟然從前面包抄我!你這傢伙、快讓開!"男孩睜大了嘴、彷彿被馬背上顯赫的家徽嚇壞了,前有來者後有追兵、徬徨間進退兩難。

Arthur不明所以、被心中的精靈安了罪名也顧不上回嘴,慌忙間開口安撫:"嘿!別擔心,我沒有惡意。"

男孩再度開口,是音質乾淨悅耳的男高音,"你想怎樣?"

Arthur強迫自己看起來很和善很無害,雖然他的伙伴一般不這樣說。
"我不是有意擋住你的路,我只是...路過這裡,而且餓了,需要一些糧食補給,你能幫助我嗎?"

"你不是來抓我的?"男孩上前越過Arthur,"如果你需要一些漿果,灌木從那邊有一些。現在,快讓開。"

情急下Arthur反手抓住男孩的手腕,打算挽留他、問他為何而逃,就聽見對面一群凶神惡煞的鎮民震耳即呼涉水衝來,口中喊著"女巫之子在那,快!抓住他!"

在情況未明下兩人即刻被手持武器的鎮民包圍,幾個大漢立刻從Arthur手中接手制伏男孩,嘗試把他強行帶走。

"嘿?他幹了什麼?他只是個小男孩。"Arthur出聲阻止。男孩的氣質單純而乾淨,就算他是女巫之子,他也不信男孩會下蠱或施怨咒。Arthur擁有自己的原則:作惡的女巫才需要獵殺,殺戮的魔物才需要除去。

"他是女巫之子,我們要處決他。"領頭的男人回應,簇擁的人們發出附和地喧鬧。

"我是獵魔人,專門獵殺邪惡的女巫,與其處決他,將他交給我吧,我會處裡的。"Arthur說完動手去將男孩扯出男人們粗暴的桎梏,無視男孩無辜帶有敵意的目光。

"作為回報,記得給我一些補給的乾糧醃肉和麵包,順便幫我把馬餵飽。"

"他說的是真的,座騎馬鞍上有Pendragon家族家徽。"一旁有人喊道。

眾人交頭接耳,爭鬧不休,在混亂中Arthur不顧懷中人兒的掙扎,硬是手將人帶走。鎮民信賴Pendragon家的威名,牽著Arthur的馬,這回倒沒人阻止他的動作。

直到遠離人群的視線,Arthur放開死命掙扎的男孩,若不是害怕他看起來近乎謙遜,朝天的大耳朵脹紅著,看起來無害可愛的像是隻受驚的小兔子。

"我不會真的把你關押起來的,在我看來你什麼壞事都沒做,頂多是另一個會魔法的受害者罷了。"

"你要放我走?那你剛才架著我難道只是為了...救我?"他的音量逐漸降低,睫毛煽動,目視Arthur直到他點頭承認。

"我一看就知道你不是為非作歹之徒,現在趁著鎮民還沒發覺,快離開吧。"Arthur對滿臉打探的男孩說到,"別再回到村裡來了,現在不分青紅皂白逮人的莽夫太多了,回到你家人身邊去。"

男孩挺直了背脊,對轉身準備離開的背影一字一句慢慢地說"我知道你在找誰"。

Arthur停下了腳步,回身一個用力扯住男孩的手腕,只聞男孩一聲驚呼,兩人摩擦的掌間產生一道星辰般的電光,Arthur見他如驚弓之鳥,感到抱歉地朝他弩弩嘴,"你識破我的目的地,你真的是女巫之子?所以你也會巫術?"

"我母親是女巫,自然我也是『女巫』,不是每個會法術的人都是壞人",男孩解釋道,"為什麼要救我?你不是個獵魔人嗎?我母親說獵魔人都不是好東西。"男孩的表情鮮活了起來,語氣不甘帶點挑釁,漂亮的眉毛揚起,雙唇微微噘著,在Arthur的眼中這些不是威嚇更似挑逗。

好吧,他想起Guias的提醒,年輕的女巫確實擅長蠱惑人,女巫之子想必也可以。

"我曾經在夢裡遇見你,雖然獵魔人一般不會做預知夢,但我似乎有這個能力,"Arthur攤手,城內會做預知夢的獵魔人屈指可數,至少他從沒碰過。

兩人算是達到某種程度的和解,對彼此的身份感到釋然,緊張對峙的氣氛和緩下來,促使Arthur告訴眼前的人在他年幼時曾巧遇會魔法的男孩,還有那位溫柔的母親。那次遊歷讓他理解到不是所有會法術的人都萬惡不赦,在這方面他沒有歧見,他只獵殺會作惡的女巫,僅此而已。

"你看起來一點都不像那些魚肉鄉民興風作亂的女巫,身為女巫之子我們依舊能夠成為朋友。我叫Arthur,你呢?"

男孩沈默了一下,過一會才回答:"我是Merlin,我們已經見過面了。就是回憶中教你打水漂的那個男孩。""Merlin看了一下的微酥的手掌,"我知道我們會再相見。剛剛你握著我的手,產生了『命運之晨』的電流,那是女巫接觸真命天子才會產生的化學效應,難道你與我將會是....?"

還沒明白過來Merlin的意思,失而復得的欣喜若狂已經在Arthur心口炸開蔓延。

"Merlin?我終於找到你了!"

他作夢也想不到在旅程的途中能有額外的收穫,Merlin幾乎可說是他寂寞的童稚時期唯一的朋友,直到Guias收了更多的學徒為止。朝思暮想的對象就這樣手到擒來感覺真好。

"自從打水漂那次,我就一直派人尋找你,在城堡的邊界處的湖畔,你們就這樣消失了。這麼多年來,我一直沒忘記一同玩耍的那段時光。"

"我也沒有忘記,畢竟你長得很好看,滿頭金髮又有一雙藍眼睛,在滿城粗布衣裳的孩童中卓然出眾,"Merlin露出重逢後的第一個笑容,他一直像少女懷春般期待命運之晨的來臨,但發生在對立的年輕獵魔人的身上當真是始料未及,這促使他展現前所未有的親暱。

"為何你偏偏是Pendragon家的繼承人,獵魔人最後的子嗣。身為一名隱姓埋名的女巫,我母親告誡我千萬別再去招惹你。"

接下來的事難以啟齒,但他還是說了。Merlin母子雖然躲開了獵魔人的追擊,鎮民卻發覺了他們的真實身份。並不是每個鎮民都像Arthur般理性,更多是畏懼未知力量的愚民,一旦得知女巫勢力可能捲土重來、便藉著人多勢眾,威逼要把她們母子吊死。Merlin的父親早年因病中去世,鎮民幫了他們不少忙,但多數人還是潰敗於對法術的敵視,對母親惡言相向,她不願對鎮民使用黑暗方面的咒語,在鎮民的逼迫下母子只好倉皇離開熟悉的家園。

Arthur感到不可置信,Merlin看起來遠比一般學徒清純而無辜,他才不會傷害人。他絕不允許那些暴民把Merlin架到絞刑台上。

"算是報答,既然你來是為了通過繼承人的試煉,我知道你要找的人在哪裡,跟我來。"Merlin說道。

"是的,既然你母親是個女巫,與女祭司同本同源,那麼你母親或許知道哪裡可以找到這位女祭司。"

"不,我認識那位女祭司,她叫做Hunith,你也見過她,她就是我母親。"

Arthur瞬間有點動搖,Merlin的母親,那位溫柔和善的婦人,就是Hunith!他無法將她與異端高階女祭司聯繫在一起。在Guias的教導中曾提過她的力量非常的強大,甚至保管了代表至尊法力的聖杯,擁有的法力像是牢固的蜘蛛網絡支持著Nimueh召喚邪惡力量。

"所以你是女祭司Hunith之子..."Arthur的聲音逐漸轉弱。看向Merlin的表情略微困惑盲目。

"嗯,我的父親是人類Balinor。任何人都無法改變自己的出身,就像是你是Uther之子。既然你會在意我的身份,現在還不會太遲,你還想作我的朋友嗎?"Merlin表情看來有點受傷但坦然,惹人憐愛。

鬼使神差下,Arthur湊近Merlin,斗蓬下的手輕輕抬起,在男孩以為他要使出獵魔人的手段對付他時,只覺得臉頰一陣暖意,感覺Arthur的指尖正輕輕碰觸他,從飽滿的額頭、纖長的睫毛、微蹙的眉心、進而逗留在嘴唇四周,繾綣徘徊流連不去。

半晌Arthur若無其事伸回瀕臨失控的手指,"我當然是你的朋友,快帶我去見你的母親。"


Chapter 2

女巫的聖地Ealdor宮殿,由好幾幢占地廣闊的宏偉建築群組成,外觀看來浮誇而華麗。過去Nimueh被Guias禁錮在深井地牢、這裡曾一度衰敗,但隨著Nimueh的回歸,遠勝以往的法力修復了這處的殘破,重拾了昔日的奢華與繁榮。路過橢圓形的大廳,走過色彩斑斕的彩繪石磚,Hunith居住在最靠近人類領地的一隅偏殿,那裡遠離Nimueh的法力,讓她能夠過著平淡隱居的生活。

Arthur隨著Merlin登上灰色理石板鋪成的台階,踩著赭紅法蘭絨鋪置的地毯,對見識的景象瞠目結舌,這遠比任何一個國王的皇宮都更加奢華。

但奢華的外觀只是表象,獵魔人的天性嗅出空氣中流竄著強大的魔法力量,提醒著他在此地是多麼的卑微而弱小。出於禮貌,他將配劍放在殿外,這次是前來交涉的,兵器的用處不大,僅遵Guias的教悔,隨身攜帶保命用的火權杖。

一名裝扮雍容穿著巴洛克時代禮服的女士聽聞腳步聲,從寢室走了出來,見到Merlin表情溫和帶著寵膩,"Merlin,我的兒子。"

她看上去四十初頭,慈祥而穩重,但眼神透露一種先知的睿智。Merlin的嘴咧開笑了,上前給母親一個親吻,碰觸肩膀的瞬間,Merlin身上的衣裳包裝幻化為上好絲綢紡織的魔法服飾,上頭的繡工繁複,甚至有閃爍繁星與黃色月牙的圖案,看來妝點自己兒子是她的興趣。

"別這樣,我的人類朋友在這裡。"Merlin帶點尷尬害羞的笑了笑,拉起葉片式的裙擺,"別介意,母親總是給兒子最好的,這是魔法一族輔祭男孩的傳統式樣。"

羨慕他們母子的同時,Arthur移不開上下打量的目光:Merlin的氣質藉著這身服飾凸顯了出來,如此出塵與眾不同。跟戰鬥系的獵魔人學徒比較起來,Merlin水藍色的眼睛像是上等的曜岩,皮膚像是雪白的冰河,傳聞女巫祭司的輔祭男孩必須是處子之身,引得Arthur感到一陣口乾舌躁,盯著男孩移不開視線。

男孩看起來如此俊美,身邊還有個高階女祭的母親,連Arthur都不禁懷疑他們是否真能成為朋友:這是天命注定的魔法之子,注定與獵魔人為敵,與自己有陣營敵我之別。

再怎樣無言以對,Arthur也不相信與Merlin間注定對峙的命運,一定有其他的方法可以解套,只要能夠說服Hunith,他們就可以是盟友,不再是敵人。

Merlin退後一步轉身介紹,"這是Arthur,Pendragon家的獵魔人學徒,他救了我一命,作為回報,我請妳聽取他的意見。"

Arthur提起一口氣,委委道來說明來意,希望Hunith能夠保持中立,不要參與這場魔法間的戰爭。

Hunith看向Arthur,目光中帶有一位母親的憐憫慈悲與感激,還有對獵魔人世世代代的敵視與不信任。"我知道你想要什麼,雖然我很感謝你拯救了我的兒子,但Nimueh是我族的女王,我最小法力卻最強的親妹妹,力量足夠掌控萬物的主宰,我無法無視她的天職與需求。無論她要做什麼,我都會配合貢獻我的法力。但是為了感謝你救了我兒子,我答應你把聖杯藏起來,不供Nimueh使用。"

沒有聖杯,至少Nimueh無法利用無上法力召喚一支不死的軍隊。情勢對獵魔人會有利的多。

她揮了揮手,要Merlin快將年輕的獵魔人帶走,一名獵魔人不應繼續待在魔法聖殿,否則等Nimueh發現,誰都保不住他。

Arthur想回說自己其實只是個"獵魔人學徒",還不算正式的獵魔人,但這對女祭司來說應該沒什麼區別。想起必須通過的繼承人試煉,這次必須動之以情。

"Merlin是人類之子,同時也是女巫之子,這就是世間融合最好的證明。"Arthur依舊不願意放棄,"你既然曾經愛過一名人類,就應該知道若被Nimueh女王極權巫術統治的話,人類會落得終生奴役,生靈塗炭的下場,她滿腦子只想報復,妳絕對不會樂見人類被屠殺。"

"這些事我不想插手,畢竟剛剛你口中聲聲需要拯救的人類差點殺了我的兒子,我不打算為他們的愚蠢犯下的過錯拯救他們。"Hunith漠然地牽著Merlin,執起右手念起咒語。室內起了焚風。

男孩為母親施法驅逐年輕的獵魔人學徒陷入兩難。"母親,求你,Arthur沒有惡意。"

Merlin竟然為他求情,Arthur渾身緊張亢奮起來。這裡是魔法根源的聖殿,面對一個高階女祭司出手間他絕對沒有勝算,但情急之下他只得從衣襟內掏出火權杖。胸口一貫配戴的銀質項鍊從內側抖了出來。

"你怎麼會有這個?"看到項鍊的同時Hunith一陣驚呼,"那可是屬於我族的女王,鞏固她法力使其更加強大的魔法之心,怎麼會在你的身上?"

"這是我故去母親所擁有的傳家物,供我貼身配戴,保護我不受魔法傷害。"Arthur擺出防禦姿態照實回答。

這時感到一股風起雲湧,一陣黑色氣流形成巨大的漩渦,在宮殿門口火速擾動,周圍的魔法力量從原本的淡金色轉為高濃度的玄黑,一股魔物正在成形。

"是Nimueh女王,她來了,Arthur快逃!!"Merlin厲聲即呼,抓住Arthur的手施了咒語,Arthur只覺眼前景物開始波動、化為絲絲扭曲的殘像,在轉瞬間形體位移,與Merlin手牽手雙雙跌落在隘口外的蘆葦草原上。


***************


"Nimueh女王不會追來了,她討厭轉移術。"Merlin從草叢中跌跌撞撞起身。"你還好嗎?"

摀著摔痛的尾椎,Arthur痛地發出呻吟,方才體驗了Nimueh強大的黑暗法力,縱使她還沒有全然現身,巨大迫人的壓迫感就已讓他冷汗直流。Guias說得對,以他現在的功力級別絕對打不過她。夢中Merlin曾關切地望著他,那表情與當今的現下重合為一,Arthur知道男孩與他的未來息息相關。

"謝謝你救了我。要不是你,我現在可能已經死了。"Arthur餘悸尤存坐起身,Merlin見他不適,體貼地雙手扶住他,見Arthur摸著尾椎就把溫熱的手掌覆蓋上去,逼得Arthur馬上跳起來。

"只是幫你醫治而已",Merlin笑著盯著反應過度的Arthur,後者頓時無地自容。

"為了救你我回去可慘了,可能會被監禁起來,不過那無所謂,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殺。"

"監禁?聽起來女巫跟Guias 一樣嚴格。"Arthur配合地撩起上衣衣擺,露出赤裸緊實的腰際,調整一下角度方便Merlin動作。

"你真強壯。"身後的男孩發出欽佩的讚嘆,手掌準確地覆蓋在背脊上,掌心發出水藍色的微弱光芒,覆蓋整層肌膚。

Arthur這回沒有閃躲,但指尖溫熱的觸感像是挑逗,像一根鵝毛筆在身上輕輕搔撓,把他弄得心神蕩漾、滿臉通紅,直想一把抓住Merlin靈巧的手指,摀在心口上。

可惡!停止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年!Arthur Pendragon。Arthur的內心禁不住吶喊。

當醫治的手指滑過Arthur的胯部,只覺得胯下所有血液全然上湧,慌忙間把Merlin的手掌拍開。但一切太遲了,慾望使他的身體慢慢起了羞人的變化。

不用想Arthur就知道自己絕對像是煮熟的蝦子滿身通紅。Merlin也不惶多讓,臉蛋像是伊甸園禁忌的紅蘋果,羞赧的任君採摘。

拼命將腹腔那股竄起火壓制下去,在越燒越旺前Arthur慌忙轉身拉好褲帶。

"身體太亢奮又不是我的錯,剛才的經驗對我而言太過刺激了。"他拼命辯解掩飾尷尬。

"你是指我對你的治療嗎?"Merlin湊到耳邊無辜地問,帶點調戲。

"是...不!我是說我剛經歷了一場生死交關,自然敏感異於常人。年輕人都這樣。"Arthur不自覺倒退幾步,恰巧與半信半疑的Merlin撞在一塊,跌進他懷裡。觸及的肌膚產生一股電流,輕微的疼痛閃過,不用說又是命運之晨。

"天呀,這電流是怎麼回事?"Arthur大聲抱怨,他今天出得洋相已經夠多了。

"我不能無視『命運之晨』的提醒,拋下你不管。"Merlin臉頰微微發燙望著躺在懷裡的Arthur。"雖然我預計碰到真命天女才會以此反應,而非一個獵魔家族的男孩子,但在搞清楚之前,我不希望你受傷。"

「真命天女」,真是太好了!Arthur很想說些什麼,譬如說"YES,我很高興我是你真命天女"之類的,但理智告訴他這實在不合時宜。一個年輕獵魔人學徒不僅沒達成繼承人的試煉,還愛上女巫之子,而且是高階女祭司的兒子...太不妙了。

要不是想到這消息傳開來、Guias與他的父親說不定會懲罰他下獄,滿腔的勃發情慾隨即被潑了桶冷水、冷卻壓抑下來,Arthur幾乎都要即興賦詩求愛了。


Merlin把玩著Arthur柔順的金髮,在食指上纏繞成圈。兩人就著相偎的姿勢靜默了一會,Arthur嘆了一口氣,撥去黏在男孩頭髮上的蘆葦草:"反正我的試煉算是失敗了,那麼我問你,你回去真的會受到處罰處以監禁嗎?"

如果男孩的回答是肯定的,那麼Arthur其實是很想直接把Merlin帶回城裡,找個認識信賴的僕婦收留,偽裝成普通人類男孩。以他的身份或許能夠隻手遮天,安排Merlin一個時常能見到他的職務,供吃供住生活優渥。他無法想像Melrin流離失所,一個人住在荒郊野外的樣子。

Merlin搖搖頭,"母親說她會保護我,所以不用擔心。"第一次在聖殿外碰到剛回歸的Nimueh他被嚇地魂不負體,那場景至今難以抹去——女人淒厲的爪命令手下的巨龍將不聽話的人類奴僕拋在空中、撕成碎片,仇恨使她的魔法像深不見底的瀝青坑井,黏稠地吞噬了一切殘存的光明——她的所作所為都令Merlin感到畏懼。

Hunith安撫說Nimueh只對敵人殘酷,身為我族之人不需要害怕,Merlin相信他的母親。

既然Merlin這麼說,就沒有冒險帶他回獵魔人領地的必要。眼前即是別離。侍從通過監視、將會回城通報Arthur這次試煉失敗了,年輕的獵魔人學徒必須回去覆命,Merlin則需要回到母親身邊。

離去前Merlin若有深意地望著Arthur,眼中離情依依,"我們還會再見面的。"

那飽滿喜愛的眼神Arthur解讀為含情脈脈,他突然發現這一別或許是數月之久,時間實在太長,令人難以按耐。被這股絕望所襲擊,Arthur理解他待Merlin絕不是朋友這麼簡單:他們相識不久,便對男孩一見鍾情。還沒離別已犯相思,相信Merlin也一樣。

"等等!"。Arthur開口大聲挽留,"既然我沒完成繼承人的考驗,回去也沒有意義,我的父親不會承認我這個無能的兒子,我會被放逐。既然這樣,跟我一起遠走高飛吧,Merlin。讓我們忘記這些獵魔人與女巫間的紛爭,我想印證命運之晨是靈驗的:跟我在一起、我們可以朝夕相伴。"

"Arthur..."Merlin面露吃驚,萬萬沒想到這些話出自Pendragon家族繼承人之口,命運之晨的效應給了暗喻接近明示,但出自年輕獵魔人的直接求愛...太令人震驚了。

"你也喜歡我對吧?"Arthur刻意一字一字的問。如果答案是否定的,那他承認太過自作多情,初次告白即失戀,苦嚐敗果。

避開Arthur灼人的視線,Merlin緩緩低下頭,睫毛眨了又眨,顯得既忐忑又猶豫,"不行,我的身份不容許!我不能跟你走。父親過世後,母親只剩下我了。況且Nimueh女王不會允許血緣親近如我跟她的仇家走在一起,這是一種背叛,我們會慘遭撲天蓋地的獵殺。"

"我們",Arthur注意到這個單詞了,他很失望Merlin迂迴的回應,沒有回應他的告白,但或許表達對女巫身份的顧慮就是他表達"喜歡"的方式。

"那麼這個給你。"Arthur從脖頸下將母親傳給他的銀質項鍊解下來,強制放在Merlin手心。"這是一個信物,我發誓我會成為一個最好的獵魔人族長,捍衛兩族間的和平,Nimueh不會成為我們的障礙,在我們的時代魔法將會與人類和平共存。"

"我相信你,但是我不能收下這個,這太過貴重。"Merlin推拒著,那首飾的重量提醒著Arthur的心意。而Hunith提過這曾經是Nimueh的東西,這讓他有奇怪的預感。"這東西對你的家族絕對有巨大的意義,你自己留著吧,我們之間不需要信物。"

"不,我堅持給你,時刻想著我。"首飾被推到Melrin的手掌心,硬質的金屬質地頗具份量,尚殘存Arthur胸口的餘熱,上頭鑲有雕工精緻的六角紅寶石,"這代表我的心意,早晚你會成為我的人,永不反悔",Arthur啞著嗓子蠻橫地說道。

"你這個大傻蛋...."

受氣氛驅使,Merlin逐漸湊近Arthur,兩人目光中唯有彼此,越貼越近。

腦海突然閃迴宮殿內激烈的爭執,Merlin退後一步痛苦地搖搖頭,Arthur是敵對陣營的獵魔人,卻說要跟他作朋友、作伴侶,還如此該死的傑出英姿煥發。他不確定接吻後、世界是否分崩離析。

"我先保管著這個,欠你一個吻。如果下次重逢我心依舊,我答應你,成為你的。"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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