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的芳香引向迷人的地方,
我看到一個港,滿是風帆桅牆,
都還顛簸在大海的波浪之中。
同時那綠色的羅望子的芬芳,
在空中浮動又充滿我的鼻孔
在我的心中和入水手的歌唱。
這兩期的閃光點,一個就是一脈同氣的姊弟親情,另一個就是千金酬知己的愛情。
與其說是劇評,不如說是以散文的形式抒寫。在這種至暗時刻,文章寫得不美、沒有療癒性就沒有意義。
所以與其說是劇評,更像是一種人間宏觀。
第九期── 身高186
一部引人駐足、回味無窮的耽美廣播劇除了聽眾引領期盼的愛情,還有羅織朋友道義的友情和無從割捨的親情。曲逍然和謝游的友誼無疑是兩肋插刀,把桃園結義般的情義相挺發揮到淋漓盡致。那麼能打動更多人的親情,由於常年帶給余年文化薰陶的外公外婆皆以仙逝,很可惜無法聽到余年承歡膝下、祖孫和樂融融的場景。但這一期郁青與余年的連枝同氣,恰好彌補了這份缺憾。
第九期我喜歡的出色之處有二個,一個是謝游致電安慰余年前糾結自己立場的心理波折。彭老師擅長用不同語氣表達細微的情緒,「年年你不要生氣」、「余年,這些人不值得你生氣」、「余年,不要不開心」,簡單三句帶出謝游逐漸冷靜、走回自己該有位置的強烈認知,細節之處很令人佩服。另一點是余年與郁青間一脈同氣、毫不做作的姐弟親情。
所謂的血緣,是無論貧富貴賤,始終是家族族譜上盤根錯節、法源上無法拋棄切割的一份子。郁青對余年的支持不是基於利益現實、不是曲逍然拜帖般的情義,而是血濃於水不能割捨,從小到大"看他跌倒就扶他起來"的手足之情。就因為手足之情屬於原生、不帶佔有的情感,郁青和余年才更對被傳成一對嗤之以鼻、將流言視為滑稽的笑談。
由情侶疑雲切入,帶出本期許多忍俊不住的笑料。諸如孟遠得知他倆是有血緣的親姊弟的錯愕與驚奇,還有郁青下場發微博向粉絲與路人霸氣認親。最引人注目的還是向余年追問心上人的"親情攻勢”(你不說、我就戳戳你;你騙別人可以、騙自己可以,就是不能騙你姐),既憐愛又有同情對方的能力,手足間的親密,莫過於此。整期的笑料全以「親姊弟」關係承包。
面對親情攻勢,余年也半歡喜半興奮地說出心中巴不得誇下海口的"他"。林予曦把那種"喜歡他恨不得多多談論他,但連我也不清楚我倆到底是什麼關係"的矜持演繹的特別好。這對姊弟在本期的幾場對話自然地吸引人。余年埋怨親姐到處打聽他心上人的那句「說什麼絕不告訴別人,都是假的」小委屈中帶有濃濃抗議撒驕的意味,特別戳人。
謝游與余年話題也建構在親姐弟的情侶傳言上。
余年:「郁青是我的親姐姐。」
謝游:「他為什麼要特意跟我解釋?」(暗自欣喜)
雖然看似平凡無奇的對話,但凡有異性手足的人聽了免不了會心一笑。也因為日常戀愛難免碰到這種與家人有關的語境,給了角色跨圍時空的力度,任何有兄弟的人皆會對此番小插曲感到認同,對角色也就產生宛若手足的親切感。
謝游前往余年拍攝現場探班,明面上是送冬蟲夏草湯,實則打探余年的心上人是否為別的女模特。一段撲朔迷離的曖昧廝殺在狹窄的車廂中發酵。未經確實情侶關係前,謝游和余年終究得耗盡時日繼續鑽研奔湧無限的愛情海洋。
你們兩個都是無盡且謹慎,
人啊,無人探過你的深淵之底 ;
海呀,無人知道你深藏的財富,
你們把秘密保守的如此小心。
──《人與海》
綜觀本期,余年很好,余年一直都很好;心比瑩雪、猶如高傲的雕像擁有莊嚴睥睨的神態,但在他與倫理親人談笑、對曖昧對象動情的同時,彷彿無機質永恆的生命整個鮮活了起來,迎風怒放。
第十期 ──帶貨小王子
被你的芳香引向迷人的地方,
我看到一個港,滿是風帆桅牆,
都還顛簸在大海的波浪之中。
同時那綠色的羅望子的芬芳,
在空中浮動又充滿我的鼻孔
在我的心中和入水手的歌唱。
余年和謝游的感情不同於一般的耽美廣播劇、主角間有強烈足以心蕩神馳的吸引力。他倆之間更似一種"沉醉",簡單的陪伴產生醺醉,毫不在意有沒有人傾聽 ; 甚至在醉意來臨之前,就已經感到滿足。
謝游說出了過去失去兄長的經歷拉近了彼此的距離,余年不僅在私房菜館親自下廚為謝游做飯、更在夜半時分猜到謝游的轎車停在家門附近,兩人攜手共遊余年少時記憶的秘境倚梅亭,山風流水、梅香燭影,月色下的余年願意帶領謝游一訪幽境,不需過多著墨,也能得知在余年的心目中,謝游佔有了一席之地。"以手握杯,呈月光為酒",更有種千載難逢,久遇知己的惺惺相惜。
主角間的醺醉帶領聽眾進入一個杯觥交錯的大觀園,酒不欲醉人自醉。沉醉於余年呼朋暢遊的倚梅亭,沉醉於半醉的謝游邀請余年擔任私人司機、暴露不欲人知的暗夜弱小任憑余年駕馭。一切如風似幻,不是銷魂蝕骨焚燒心房的愛戀,而是一層輕柔旖旎的情感薄紗,逐漸將聽眾羅織起來、陷入謝游與余年的愛情流沙內。
有了心意相通的鋪陳,謝游出資購買二十一條手工仿真的Fox Tail也就不如當初進顯浮誇,而是挾千金酬知己的知遇之情。縱使中間有CV前塵應涅足以媲美道地美音的優秀搶鏡,兜兜轉轉,聽眾終究會回歸朦朧愛意的懷抱中,「細看卻又不敢,心情纏纏絆絆」,癡心的相知相惜惹人迷醉 。
註:兩首短詩出自國詩人夏爾·波德萊爾《惡之華》,又譯《惡之花》。
詩如其名,追根究底的朋友可以前來品嚐詩人的描寫, 「正因為回憶無所憑證,光亮的新城與廢墟無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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